到他已将遗忘。
他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了张熟悉而亲切的面庞,那张脸满是皱纹沟壑丛生,唯有眼睛,明亮得如同少年。
这双眼睛,曾经陪伴了他漫长的青葱时光,他甚至度以为,他将会永远处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因这目光的欣然而欢喜,亦因这目光的凝重而自省。
薛允衍缓缓垂下了眼眸。
那刻,房间里似是有了种极淡的忧伤,纵使阳光遍地,却仍旧萧瑟如秋。
傅彭悄然抬起眼眸,观察着薛允衍的反应,脑中则在飞快地回忆着秦素给出的答案。
“蝴蝶耶?顽石耶?”
这时薛允衍幼时业师朱先生,在第次见到他时,问他的问题。
这件事,秦素还是从隐堂得知的。
此事生在薛允衍七岁的时候,原本知之者甚少。前世时,直到中元十七年,薛氏族学夫子陶若晦因篇《择言论》而名著于世,众人才想起了薛氏族学的历任夫子们,而薛允衍与其授业恩师的这段典故,亦就此被有心人传了出来,遍传天下。
据说,幼年时的薛允衍,其实很有过段不听话的岁月,不只顽皮不肯读书,还变着法地惹事生非,曾让薛郡公极为头疼。于是,郡公便为他寻来了位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