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尊薛允衍为上。
礼罢,二人互视一眼,眸中同时露出了一抹淡笑。
“仆失礼了,望中丞见谅。”陶若晦揖手说道,却是为着不曾让客人进屋之事而道歉,
薛允衍将衣袖摆了摆,态度安然:“无妨。是我冒昧在先,先生不怪便好。”语罢,侧身向车子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琥珀般的眸子里凝出一股肃然:“请先生入车中叙话。”
陶若晦的眸中止不住有了一丝欣赏。
都说廪丘薛氏乃今之冠族,今日一见,果不负盛名。去岁与薛允衡偶遇,二人几引为忘年之交,彼时陶若晦便以为,薛二郎已是薛氏族中最杰出的子弟了。不料今日见了薛允衍,他才知晓,不论其他,只看这薛中丞的通达与洒落,比起薛二的率性真诚,亦是不遑多让的。
陶若晦不免有些感慨。
同为士族,有薛家两位郎君珠玉在前,秦家那几位小郎君,实在是有些不够看的了。
不过,这也是陶若晦宁舍薛氏而就秦氏的原因所在。
薛氏这样的望族,府中不知招揽了多少名士大儒,似陶若晦这样寂寂无名的寒族士子,真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亦不少。与其在那样的环境里受人排挤打压,倒不如选个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