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笺埋在地里了,此事必不能假手于人,所幸事情不算太紧迫,完全可以等回到青州再行处置。
一面在心中忖度着,秦素一面便又行至方才的墙壁边,侧耳细听。
隔壁雅间的谈话已近尾声,周木正用一种胆小怕事的腔调说着话:“……林二郎君,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似是极为胆怯:“那壶关窑本就不是您的,您用什么法子去拿契纸?那契纸就锁在人家家里呢,您怎么拿?难不成还能去抢不成?再者说,这件事与我又有何干?我一介庶民,小老百姓,哪来的那么多法子帮您?您还是另找他人吧。”
“周兄,周兄,你一定要帮我这一回。”林守诚的说话声并不高,然语气里隐约的兴奋与急切,却是十分明显,“那钟景仁得了这么些年的好处,也合该出点血才是。再怎么说我们林家和钟家也沾着亲,没的我林家有难,他钟家不说帮一把,倒还在旁边看笑话,这又是什么道理?”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些话,语气中含着恨意,还有压抑不住的贪婪以及幸灾乐祸:“再者说,我欠的那七千金,也就那窑厂才能够得上还债啊。老周你是不知,那砖窑每年出得好砖,壶关砖在大陈也是极有名的。便只说那块地,也能值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