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方才的憨态,反倒显现出一种精明来。
秦素便摇头道:“我那谋划也只是个大概,具体行事还是要看周叔。”说着她便向阿菊看了一眼。
阿菊愣了愣,好一会后方才明白过来,秦素这是有话要与周木私下交代,她“哦”了一声,便又躬身道:“女郎,我先去外头守着门。”
秦素不由笑了起来。
阿菊也并不是太笨,就是有时候还不大习惯服侍人而已。
待阿菊退出去后,秦素便延了周木入座,亲手斟了一盏茶递了过去,方缓声道:“还要请周叔详细说说,那林守诚是如何安排的?”
周木于座中欠身接过茶盏,道了声“不敢”,方才说道:“回女郎的话,我已诱得那林二郎趁着七月初七夜游之时动手了,过两日我再引着他去阿鬼那里买药。还有宝盛与金银坊这两处,我一会便会叫人去知会,只要林守诚那里一拿到契纸,他们那里便会立刻知晓。”
“好极。”秦素颔说道,语声中含了喜意,“如此一来,此事便再也无回头之路了,就算是钟景仁回来了,契纸押在旁人手上,那壶关窑……只怕他也拿不回来了。”
这块最烫手的山芋,终于不声不响地从秦家的手上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