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在他的身体里,住着另一个灵魂。
纵然,那仍旧是他的灵魂,然而,此际的他,却终究不是当初的他了。
桓子澄有些慨然起来,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只将斗笠信手搁在了车上,便迈开长腿往里行去。
焚琴此时便没再跟着了,而是守在了车子旁边。倒是那个一直看着有些憨傻的哑奴,咧开嘴笑嘻嘻地跟着走了进去。
店铺里有些暗,一些农具与铁器胡乱堆放着,新旧混杂,有些器物上落着厚厚的灰,显是很久无人打理了。
桓子澄对这里似是很熟,看也不看,缓步绕过杂物,穿堂而过,径直走去了里间。
里间是个极阔大的屋子,正是打铁之处,屋中的温度比外头高了许多。一个赤着上身的精瘦老者,站在火炉前,专心地敲打着手里的一柄铁钳子,旁边有两个小徒替他鼓风,桓子澄走进来时,这三人连头都没抬。
而奇怪的是,他们这明显简慢的态度,桓子澄却是根本不以为意,甚至还向那老者微微点了点头,继续往里而去。
推开了大屋尽处一扇灰仆仆的小门,又是一间杂乱的屋子,屋中置着几案榻椅,尽皆粗陋不堪,一旁还有一张乱糟糟堆着被褥的榻。
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