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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室内的烛光与外面的灯光融在一处,而这些许的光亮,亦只是向外扩散了数步远,便为沉沉夜色所吞没。
初春的风带着刻骨的寒意,刮过了秦素的面颊。
她再将窗子推得更大,探出小半个身子极目远眺,却也只能望见泊在右侧那条船的半个船身。
那是钟家父子所住的船。
此刻,那条船上也是灯火通明,然而却没有一点人声响动,更看不见半个人影。
秦素又将视线转向另一侧,却只见烛火散出的光亮扑入夜色之中,水面上一片幽影晃动。秦素目力所及之处,两侧以及下面两层舱房的所有窗户,都是关着的。
她的心往下沉了沉,轻轻缩回屋中,将窗扇合拢。
此刻的秦素,面色仍旧是一派平静,唯眼底深处划过了一丝不安。
情形越不妙了。
原先她还以为是刘氏按捺不住,想要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坏了自己的名声,将自己配给钟大郎。可如今看来,应该并非如此。
再者说,想要毁去一个女子的名声,怎样也犯不着下迷药。随便落个水什么的,又简单又容易,何须大费周章?
还有,那个躲在外头偷听的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