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话说得大有得道高人之风,钟景仁却也未觉奇怪,毕竟东陵野老的名头在上,他根本就不会起疑,此时也只是微微一顿,便即颔:“好,便听六娘的。”
秦素盈盈一笑,便自袖中取出早就备好的一页纸来,细声道:“之前听妪说舅父的船走了水,我心甚忧,趁着方才无事,我精神也尚好,便匆匆推了一盘,大略记下了这么几个吉时,舅父只消按着这个日子安排航程,往后应是无忧。”
秦素必须在平城呆一晚,这也是她早就安排好的,她需要钟景仁在指定的时间起程或留宿,这样才能顺理成章地于黄昏时到达平城,并在那里留宿一晚。
钟景仁接纸在手,仔细地看了看,便道:“我听你舅母说,你每推一盘必会耗费极大的精神,如今为了舅父,却是叫你劳神了。”说到此处,他话锋一转,迟疑地道:“只是你舅母曾说,你每两三个月才能排准一盘,如今连推数盘,会不会……”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言下之意却是担心秦素推得不准。
秦素早便有了对应之法,此时便胸有成竹地道:“舅父放心,只是断几个吉时而已,并不耗神,比之排命可简单多了。”
听了这话,钟景仁才终是放下心来,微笑着将纸收进袖中,又略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