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一味避重就轻?”大殿深处,响起了薛允衍微凉的语声。
这位一直作壁上观的薛中丞,终于对秦素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符节陶老桃木涧黄柏陂……六娘子步步为营,目的何在?”他问道,淡然的眸光却没去看秦素,而是看向了殿门外绿树掩映出的那一片浓荫。
秦素抬起头来,正色道:“这一切,皆是为了秦氏。”顿了顿,又道:“还有我自己。”
听得此言,薛允衍神情淡漠面无表情,而薛允衡则是长眉一轩,笑问:“就这么简单?”
“正是。”秦素应道。
她的目的确实就只有这两个。
“为何选了薛氏?”薛允衡问,眸光陡然变得锐利:“以秦氏郡望,谁给你的胆子来攀附我薛氏?”
在这个刹那,他的语声冷得怕人,像是十二月的寒风刮过秦素的耳畔。
秦素目视于他,蓦地展颜一笑。
忽如东风辗转风烟若雾,盈然碧水流春波滟滟雪肤凝翠蛾,这一笑,竟生生被她笑出了魅惑众生的妖娆。
“为什么就不能是薛氏呢?”她的语声像渍了蜜的冰,甜且凉,过耳之时,仿佛能顺着耳朵眼儿直钻进人的心里去,“薛氏身居冠族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