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像是田庄里长大的外室女,那种细微处方能体现出的气度与从容,说是冠族士女亦不为过。
她这一身的得体,究竟从何而来?
薛允衡又拣了一枚凉果搁进口中,眯起了眼睛。
那一刻的他,也不知是在细细体味凉果的清甜,还是在仔细察探秦素这举止的由来。
自然,他的种种揣度与不解,秦素是并不知情的。
略略拭过汗后,她便将布巾收了起来,复又将置于案上的那枚黑子放入了匣中。
垂眸打量着眼前棋局,秦素一直在思忖着,该怎样重新起个话头,与薛氏兄弟谈条件。
挑个话题并不难,真正叫她为难的是,直到此际,对于一会将要论及的条件与目的,她都并没有一个清晰的章程。
连她自己尚且模糊着,这所谓的条件,又该怎样去谈?
秦素的心底似是揪起了一团乱麻,纷纷扰扰难以厘清。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她好几日,如今更是叫人难以决断。
便在此时,门外忽地传来了一个怯生生的声音道:“启禀郎君,我回来了。”
秦素抬头看去,却见说话之人正是方才被阿堵派出去的小僮,他大约是从外头打探消息回来了,欲待向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