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并没着重放在哪一句话,可蒋妪听了,面色却白了白,抬头目视秦素良久,却见对方神情虽淡,然眸底却若千年寒冰,无一丝暖意。
蒋妪在心底里叹了一声,慢慢地垂了首,低声应了个是。
这一个“是”字说出口,吴老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她没再去看蒋妪,而是冷冷地盯视着秦素,良久后,不怒反笑。
“好,好,好……”一连说了几个“好”字,吴老夫人方猛地沉下了脸,一字一顿地道:“六娘啊六娘,你当真是我的好孙女。”
语中怨毒之深,几乎溢于言表。
秦素却是反话正听,含笑道:“六娘不敢当。祖母慈爱,六娘受教。”
吴老夫人面色变了又变,胸口重重地起伏着,搁在扶手上的手青筋浮凸,如鸟爪簸张,十分吓人。
而秦素对此却是视若无睹,施施然转向蒋妪,问:“请妪说一说当年在颍川之时,有一回祖母跑去后山,她回来之后发生了什么……”
“当年我们都常去后山,六娘你这问得到底是那一次,也太含糊了罢。”高老夫人提声打断了她的话。
这声音又冷又响,针尖般地使人不适。
对于高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