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
太夫人转首看了看来人,又回头继续闭上眼,感受着那双手按压时传来的力道,半晌后方道:“都听到了。”
周妪轻轻替她按摩着前额,应了一声“是”。
太夫人沉默了一会,忽地道:“程家……”
只说了两字她便住了口,再无下文。
然而,周妪却像是能够听明白,手里的动作微微一顿,复又接着按摩起来,低声道:“道听途说罢了,便是当真,也只是三本书而已。”
太夫人鼻子里哼了一声,却也不再往下接话。
雨像是有些大了,窗棂上的扑簌声密集起来,北风掀起棉帘的一角,送来些许清寒的空气。
“颍川……”太夫人忽然又开了口,声音轻得如同耳语。
仍是只说了两个字。
周妪便叹了一口气。
显然,这两个字背后所包含的意思,她依旧听懂了。
她叹息的声音在房间里盘旋着,仿若袅袅不尽的风,过了一会,她方对太夫人低声地道:“都过去了,夫人,莫要再想了。”
太夫人没说话,良久后,叹了一声:“是啊,都过去了。”
无限惆怅的语气,像是感慨,又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