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溜溜地,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德晖堂。
范大郎当众杀人,他们这些侍卫无力阻挡,也算是护主不力,如今自是无颜再留在原地。
周妪进院时,便闻满院子的哭声此起彼伏,青砖地上血渍连连,廊檐下的排水沟都被染红了。一众仆役没头苍蝇似地乱跑,徐嫂子、阿柳等人则软倒在地,或伏地作呕、或跪地痛哭,整个德晖堂肃杀一片。
周妪不由心头发紧,疾步赶回了屋中。
太夫人已经被人扶至西次间儿的榻上躺着了。她的面色有些苍白,好在呼吸却很平稳,看上去不像有大碍的样子。
“可请了医?”周妪进屋后便问。
然而,这满屋之中,也就她一个人还能保持些清醒,包括秦彦昭在内的秦府主人们,此时仍旧沉浸在方才那令人恐惧的一幕中,难以自拔,根本无暇理会于她。
“东院夫人,却不知太夫人这里可请了医?”见两位夫人只顾拉着自己的孩子们哭,周妪只得将声音拔高了些,再度问道。
“还没请呢。”一道凉凉的语声传了过来,不带一丝温度。
周妪回首看去,却见说话的竟是秦彦雅。
她不由皱起了眉。
说罢了那句话,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