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与往常判若两人。
这个才认回来的便宜公主,中元帝看来是真心地宠爱着的。
邢有荣用心记下了这一点,笑道:“陛下日理万机,爱民如子,如今便多分些私心管一管失散多年的公主,百姓们也只会说陛下慈父心肠。再者说,公主殿下也只是真性情,并不是真的顽劣,天之娇女,又岂是一般人家的孩子比得的。”
这顶高帽子送过来,中元帝就算明知他是奉承,也被奉承得心满意足。
“什么真性情,我看是少管教了她才是。”他笑着摇摇头,回到御案前将字条儿拿了起来,指着其中的某处道:“你瞧瞧,她居然还把老三家的一套钧窑白瓷给扔湖里了,简直就是暴殄天物。那钧窑白瓷孤这儿也没几套呢。”
话虽是如此说,可他面上的笑意却没落下去过,这也让他的脸上有了一种难得的柔和,那张英俊的容颜亦不再阴沉,而是添了些许明亮。
邢有荣与中元帝相伴多年,哪会不明白他的意思,立时接口道:“陛下,这我可得为公主殿下说句公道话。今日之事委实也不能怨公主殿下,毕竟殿下才进宫,宫里的人大多都没见过,就算换成个大人这时候只怕也心慌着,更何况殿下才十四岁,还没及笄呢,遇件不大点儿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