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子澄缓缓地收回了视线,伸手掸了掸青衫。
那一刻,他冰雪般的面容上无半点波动,连眼神也是一如既往地寒凉。
秦素以眼尾余光打量着他,心中微觉怪异。
这位桓氏大郎君给她的感觉,非常古怪。
前世时,桓子澄的绰号分明叫做白桓,因为无论身处何地,他永远都是一身胜雪的白衣,叫人能在千万人中一眼望见。
可是,如今他的绰号却变成了青桓。
而即便未穿白衣,美男也仍旧是美男,桓子澄身上那件玄青色的宽袍上绣着竹纹,这种沉郁的色调,不仅丝毫未曾减损他的俊美,反倒让他比前世更多了几分神秘,越发地叫人捉摸不透。
秦素拾起玉箸,拣了一片青笋搁进口中。
这样的桓子澄,美则美矣,却又透着诡异。
事实上,不只是这位桓氏大郎君,整个桓家从上到下,也都透着一股子古怪。
秦素面色不动,慢慢地品尝着佳肴,但脑海中却在反复思忖着前世之事。
前世时,桓氏是在中元十六年重返朝堂的,而这一世,这个时间却提前了两年。
这是桓氏的第一处不同。
桓氏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