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君可有法子将他调回来?”
薛允衍没说话,唯望着高几上的一尊花斛出神。
秦素的面色飞快地黯淡了下去,叹声道:“若是连大郎君亦无法,此事怕便是无可转圜了。”
“我并未说做不到。”薛允衍微凉的语声传了过来,没有半点烟火气,“殿下方才也说了,这是四年之后的事,四年的时间足够我等筹谋,调个把人回来,并不难。”
说这番话时,他的语气可谓平静,仿佛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
然而,秦素要的却不是这样的答案。
“我的意思却是,此事宜早不宜迟。”她的语气有些急迫,眸中划过几分焦灼,“江仆射几番献计,我总觉不妙。如果苏长龄也同样擅术数,那么,他举荐吕时行过去,很可能还有后手,我们不得不防。”
李玄度此时便插言道:“吕府近来如一潭死水,那个吕时敏除了按时点卯之外,便如同隐居一般足不出户。据我的人得来的消息,此人似亦有些诡异。”
这事儿秦素在来的路上已然听说了,否则她也不会如此急迫地想要把吕时行调回来。
“陛下生性多疑,依我看来,要调回吕将军并不难,只消让陛下起疑,此局即可解。毕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