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的桀骜,他也不会永远听命于他。
唯有表现得比他还要冷酷、还要算无遗策,苏长龄才会真正地心悦诚服,甘愿供他桓子澄驱策。
“既是主公计议已定,那我便择日透话罢。”苏长龄温润的语声响起,分明是夺取人命的谋断,自他口中说来时,却似与友人清谈,“自从我擅术数之事为府君所称道后,府君倒也时常与我切磋。”
江仆射也擅术数,但与尽知前世的桓子澄相比,他那点术数便毫无意义了。
苏长龄话音落下,桓子澄却没有接话。
房间里兀自安静着,好一会后,他冷湛湛的语声方才响了起来:“杜三郎……也闲了许久了。”
苏长龄眉头一跳。
他抬头看向桓子澄,瞬息间便已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不由讶然:“主公的意思是,让杜三郎也卷进此事中来?”
“闲子也有闲子的用处。”桓子澄淡然地说道,视线垂落于杯盏上,似是有些心不在焉,“把觉慧的消息透给杜三郎,引他上钩。杜骁骑那里,先生不必理会,他自然会有动作。”
苏长龄凝眉听着,面上的神情已是格外郑重。
原本只是借杜骁骑之手杀掉觉慧而已,此事并不难。而若依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