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语,吾,不敢苛同。”
他这番话可谓掷地有声,语罢,他便向莫不离躬了躬身,一字一顿地道:“阿烈此生,唯先生马首是瞻。”
莫不离安静地立在花坛边。
浓重的暮色投射在他的脸上,在他挺直的鼻骨旁刻下阴影。
那一刻的他,形销骨立,意态萧索,即便此刻神情稍缓,那种融进骨血里的寂寥,却仍旧一点一点地渗透了出来。
他寂寂地站着,那遍身的沧桑倦怠,如同垂垂老矣的老者,衬着他的乌发与星眸,瞧来触目惊心。
良久后,莫不离方才收回了抚向大石的手,寂然地道:“如今,也只有你能与我说这些了。若没有你提及,只怕我自己都会忘记,我为何会来到此处。”
惘然地叹了一口气,他负起两手,慢慢地踱向漆色斑驳的回廊,神情间满是感慨:“水宗的年纪也不小了,脾气却是一丝未改,仍旧不知收敛。我特意将他调去上京,就是怕他在大都闹事,亦是让他替我看好了……那个地方。可他倒好,一见秦六就要动手,竟还是当初那个脾气,倒叫人想起了以前的那些日子。”
他的语气中有着淡淡的惆怅,说到这里时,他便抬手揉了揉额角,复又将手放在眼前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