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夜风拂来春草细碎的呜咽,似是在悄声地哭泣。
也不知过了多久,莫不离身上那种濒临爆发的危险气息,才终是平息了下去。
他似是有些无力闭起了眼睛,颓然靠坐在了扶手椅上。
如此强烈的情绪,在他还是极少有之事,而阿烈却似若未闻,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他垂着眼眸,平板的语声不带丝毫起伏,平声说道:“此事虽不算坏,却也不能算好。卢士纶的折子上得太突然,叫我等极为被动,就算把事情捅出来晾出桓氏之名,只怕也得不着好处,说不定陛下反倒会对桓氏高看一眼,所以……”
他没再往下说,只躬了躬身,便沉默地退去了一旁。
莫不离张开了眼睛。这个瞬间,他连说话的声音里都透着无比的倦怠:“所以,我们就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连个像样的反击都没有。”
他用的是陈述的语气,很显然,他并不需要阿烈的回答。
然而,阿烈却像是没能理解他的意思,此时偏偏开口道:“先生过虑了。先生莫忘了,我家主公的母族,也是小族。”
此言一出,莫不离的眉头立时一动。
他转眸看向阿烈,方才还满是疲倦的眼睛里,划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