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冰凉,复又涨满了疼惜。
她家女郎一心要与嫡嫡亲的胞兄修好,只可惜,那就是一块捂不热的冰坨子,女郎的愿望再是美好,亦是徒劳。
思及此,沁梅心中越发悲痛,忍不住再度泣道:“女郎往后还是顾着自己罢,一味逞强却终是要成空的,旁人再好,也及不得女郎自己的身子重要。”
桓子澄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使女的哭诉,眉眼间一派死寂。
若是换了以往,沁梅是绝不敢说这种话的,可今日的情形却不同。
她家女郎分明是怀着一腔期待来看长兄的,结果却是站着来、趟着走,身为女郎的贴身大使女,沁梅难辞其咎,更兼她心疼自家女郎一片心血终是白废,因此才会哭得如此伤心。
可叫人气结的是,此事的始作俑者——名传大陈的第一美男——桓子澄,直到这一刻仍旧是一脸平静,既不上前询问病情,更没有半句劝慰关切之语,就跟一座大冰山似地,笔直地杵在房间里,简直能把人给冻死。
沁梅越想越为自家女郎不值,索性放声大哭起来。
此时,那抬兜的健妇终是到了,众人便七手八脚将十三娘扶出门外,放在了兜子上。
廊下点着大大的灯笼,光线却是比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