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对桓道非交代那些话,导致桓道非对自己的大儿子忌讳甚深,全无半点父子之情。
好在桓家的三个庶子也确实都还不错,就算没了桓子澄,桓家也未必立不起来。如今的桓氏,还是“稳”字为上,家族内部断不可生乱。
思及至此,柳大圃终是按下了心头的惋惜,恭谨地道:“司空大人所虑甚是,是我短视了。”
这话声一落,桓道非的面上便有了几许笑意。
“罢了,先生也是为桓氏考虑,我自明白。”他安抚似地说道,复又自案上拣起纸页,递还给了对方,“重新拟一份名录吧,尽量找些不出名的小姓。”
“是,司空大人。”柳大圃接纸在手,低声应道。
桓道非似是还有些不放心,又叮嘱道:“挑人的时候仔细些,务必打听清楚那家女郎的脾性,务以温柔和顺为宜,举凡才女,一概不要。”
才女们大多心高气傲,万一发现嫁的这个桓家大郎君不过是个没用的弃子,只怕她们闹将起来,或者又时常吹几句耳旁风,让桓子澄变得不安分了,却也不好。
柳大圃心底十分无奈,却也只得硬着头皮应下,袖着纸条退了下去。
安排下了这件事,桓道非似是心情甚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