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极为痛苦,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桓子澄目注于他,面色一如往昔般平静。
那一刻,即便是与桓子澄最亲近之人,亦根本瞧不出,在他的颊边,亦有着两团浅浅的潮红。
很显然,被下了药的人,不只郭元洲一个。
只是,桓子澄的克制力却要比他强了太多,相同的情形下,郭元洲面红如火、呼吸困难,而桓子澄却几乎毫无变化。
他淡然地看着这位太子殿下,身形未动,语声若冰:“来不及了。”
伴随着他平静的语声,一阵隐约的嬉笑蓦地自外而来。
殿中二人,同时一凛。
那是属于女子的笑声,低迷而娇软,又含了几许靡艳的意味。随后,便有极飘渺的一句轻歌,辗转飘入殿中:
“……鸭脚黄、岸山青……”
那歌声隐在轻细的脚步声里,窸窸窣窣、渐渐远去,渐至无声。
寝宫里,再度陷入了一片岑寂。
桓子澄眉眼安然,静立于原处。
在他的身后,轻纱重重落地,几片薄纱飘在他的足畔,与他身上的绛袍纠缠着,说不出地旖旎。
郭元洲粗浊的喘气声,蓦地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