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小径,又东拐西弯地踏上了另一条更加僻静的小路,速度才放慢了下来。
而直到那一刻,秦素才发觉,她居然一路都拉着桓子澄的衣袖。而桓子澄居然一路上半声未吭,任由她拉着走。
这又是什么情况?
秦素简直觉得诡异。
她连忙松开手,略凝了凝神,方微带歉然地向他一笑:“得罪,情急之间没顾得上。”
桓子澄掸了掸衣袖,面色如常:“无妨的。倒是殿下,需得想清如何收官。”
秦素抬起头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反问:“桓郎方才不是说,要我将事情都推在你的身上么?这不就结了?”她的眼中露出怀疑之色,直视着他:“莫非桓郎方才就是随便说说的?”
语声落地,桓子澄的面上,便有了一丝极古怪的神色。
在那张俊美而冰冷的脸上,非常罕见地,现出了一种被噎住了的神情。
有那么一瞬,他实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诚然,他的确主动提出替晋陵公主善后,但当时看对方的意思,似是对此不以为然。
可他却万万没想到,他只是这样一说,这位公主殿下居然如此爽快地就应下了,且还是一脸理所应当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