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里头的信笺取出来反复看了数遍,目中便有了了几分森冷之意。
马车摇晃着往前驶去,穿过宽阔的御街,驶向了权贵云集的大都城东南角。
桓氏府邸便位于这一带的正东方向,是一幢六进六路的大宅子,乃是桓氏居住多年的老宅了。
桓子澄将锦囊也收好了,坐在车厢中,微微阖眼,那张素来冰冷的脸上,现出了些许疲惫的神情。
然而,当马车停下时,跨出马车的他,却已然恢复了平素的冷淡,就像是方才的疲惫从不曾出现过。
他提步踏过桓府高阔的台矶,进得院中,冰雪般的面容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与从容。若不仔细看,无人会发现,他的颊边,仍有着些许不自然的潮红。
“郎君要去探望夫人么?”踩上垂拱门的石阶时,焚琴悄声问道。
桓子澄脚步未停,袍袖在夜风中翻卷:“先去蒲园。”
“蒲园?”焚琴一下子瞪圆了眼睛,惊讶地看着他。
蒲园可是四郎君的住处啊,他家郎君几乎从不涉足的,怎么今日却突然要去那里?
焚琴简直觉得奇怪极了。
他偷眼打量着桓子澄,却见他仍旧是一脸淡漠,绛衫飘摆、大袖迎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