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中行去好远,焚琴才头一个清醒了过来。
他回头看去,却见蒲园的一众人等尽皆怔然而立,就连四郎君亦是满目惊异,面上甚至还余着些许惧色。
焚琴忍不住挺了挺胸脯。
旁的不说,他们家郎君的人才,那可是顶顶好的。
“我先回去了,四郎君恕罪。”匆匆地向桓子瑜行了一礼,焚琴便疾步追了出去。
转过甬路,踏上曲廊,桓子澄漫步前行,面上一派宁和。
药性已将过去,那种灼人的燥热正一丝一缕地自他的身体深处抽离,不适感也正在渐渐消失。
然而,心底里乃至于灵魂深处的某种不适,却是短时间难以消弥的。
桓子澄的面色坚冷如铁,唯眸底漾起些许讥嘲。
这世上所有的算计,都及不上来自于家人的算计更叫人心寒。
纵然这并非他第一次领略,甚至也并不是他第一世领略。也或许,这算计里还掺杂着旁人的算计,比如那个锦囊,就很可能出自他人之手。
可此时此刻,那种透骨的寒冷,却仍旧遍及全身,令人难以释怀。
所谓亲人,在有些时候,比你的敌人还要可怖。
“郎君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