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饮而尽,起身吩咐:“备冷水,我要沐浴。”
门外传来了焚琴的应答声,桓子澄便又转向哑奴,将那只染了红粉的手指在他跟前晃了晃,以极轻的语声道:“替我盯牢。再告诉任宗,何时配得了药,何时便可用。”
他说得很含混,哑奴却是毫不迟疑地点头应下。
显然,桓子澄说的是谁,指的又是什么事,他心中了然。
停了片刻,桓子澄又提笔沾墨,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撕下交予了哑奴:“交给青鬼。”
哑奴接过,仍旧是将之袖了起来。
桓子澄便朝他挥了挥手,面上多了些许倦怠:“你下去吧。”
哑奴叉手行礼,很快便退了下去。
桓子澄立在烛影之外,兀自出了会神,方才转去了抱厦。
抱厦里有专门的净房,房中置着一个极大的木盆,里面放了大半盆的冷水,旁边的木架上挂着干净的布巾与衣物。
看起来,焚琴的动作果然很快,没多久便将一切都布置好了。
桓子澄环视四周,冷淡的眉眼间,忽地划过了一丝笑意。
……凉水里泡两个时辰也能好……
脑海中蓦然闪过了一个清弱的语声,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