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而这种得到又失去的感觉,委实叫人难耐。
听了金有平之语,三皇子的面上便现出了几许悲意,方才还意气风发的脸上,此时已是一片深情:“吾亦知夫人伤心,只是这是天意,天意难违,人力总有不及。我便是再伤心……也是无用的。”
他拿着袖子在眼角印了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金有平也跟着长叹了一声,却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勾起他的伤心事来,只将扇子尽力往他头上遮去,低声劝慰:“殿下恕罪,我又在这儿胡说了。殿下也莫要再想此事,殿下与夫人都年轻着,往后总有机会的。”
“金大监说的是。”三皇子面上的悲色淡去,将衣袖振了振,慨然一叹:“可惜夫人最近总是不得开怀,无论我做了什么还是说了什么,都得不来夫人一笑。她这般思绪难解,却也叫我揪心。”
他说着又长吁短叹起来,一脸忧虑,所谓鹣鲽情深,亦不过如此。
金有平便也跟着叹气,眼眶红红的,倒像是比三皇子还要难过。
灿阳倾泻而下,将这一行人的身影拖在地上,那暑气直蒸上来,倒将这影子拉得有点扭曲,直到走出寿成殿前的那片空地后,道旁才有柳荫垂地,留下了一地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