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并不太强烈,可却又像是萦绕不去似地,在他的身上散发了出来。
那一身胜雪的白衣,原来,也不过是掩饰孤单的幌子罢了。
不知怎么,她居然生出了这样的念头,而她才起了头儿的一段话,就这样拐去了另一边儿:“……既是郎君相请,那么我……”
她的话顺着某个方向滑去,几乎就要滑向她未知的某一处。
罢了,当年六妹妹数度劫难,皆是薛氏出手相助。就算是为了六妹妹,她也不该相拒。
秦彦婉再度从幂篱下看向了眼前的男子。
他的样子,像是十分需要有人去陪他……
几乎是在泛起这个念头的刹那,秦彦婉忽然就清醒了过来,蓦地觉得自己可笑。
廪丘薛氏名满天下,薛允衡还怕没人陪他么?
她算什么人?他又是什么人?
她不过是小小的青州秦氏的一介女子罢了,她有什么资格去同情、怜悯这些身处高位的人上人?
“……那么我自是不好推拒的。”她听见自己这样说道,每一个字都遵照着最标准的礼仪,“只是家中门户尚需照拂,更有幼弟幼妹于府中等候,郎君好意,我也只能心领了。往后若得了空儿,还请郎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