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皆停在了山道的入口处,侍卫在前仆役在后,形成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半圆之阵,而无论侍卫还是仆役,皆是一派的镇定,就好象前方的打斗与呼喝根本不存在。
便在这诡异而又有序的氛围之下,桓子澄面色平静,视线在信笺上来回滑动。
好一会后,他方才微启了唇,唇畔漏出了些许话音:“晋陵公主……竟会写曲?”
这话听着像是自语,然而他却转首看向了李隼,仿佛需要他给出一个答案。
“回主公,属下不知道。”李隼想也不想,利落地答道。
这回答几乎使人发笑,然桓子澄居然微微颔首。
那一刻,他面上的神情有些怪异,既像是感慨悲怆,又像是欢喜不禁。
“虽然早有所感,可……我还真是……没想到。”他再度轻声语道,语气极为复杂,竟叫人听出了悲喜交织的意味。
“原来,她与我……是从同一处而来的呵……”桓子澄的声音低得如同耳语,李隼依然面无表情,站在那里连根头发丝儿都没动一下。
桓子澄的叹息,亦在这寂静之中渐渐隐去。两个人皆不再说话,这一队车马也兀自安静着,除了马儿打响鼻的声音,以及呼啸而来的风声,便只有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