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的样子有点吓人,面色铁青,气息冰寒,扶剑的手也在微微打颤。
“我把公孙先生叫来吧。”秦素担心地说道,转身就要唤人。
“不必了。”桓子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冰块一样的手掌,冷冷地贴在秦素的手背上,激得她浑身一凉。
她心下越发着慌起来,反手便握住了他的手,竟是全未觉出这动作有何不对,眉心已然深蹙了起来,满面忧急:“你这样可不成,万一病了可就糟糕了。”
“我无事。”桓子澄立时说道,旋即便放开了秦素的手,面色也在这个瞬间复归从前,语声亦重又温和起来:“只是略有些吃惊罢了。”
秦素怔了片刻,不知何故,心下便有了几分不自在。
她略微调整了一会儿情绪,方自嘲地一笑:“的确,我从前竟是隐堂的人,想必你是吃惊的。”
“不是因为这个。”桓子澄的神色十分柔和,看向秦素的眸光中还隐着些许心疼:“我只是觉得,殿下……受苦了。”
说这些话时,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此时此刻,他能说的,似乎也只有这样的话了。
纵然心中有着万般情绪,但现在却远不到表露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