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到了脖子根儿,局促地扭动着衣襟,轻声道:“回……回殿下的话,郎君对我……很好的……”
她红着脸将头垂得低低地,已是害羞得说不出话来了。
见此情形,太子殿下的眼角张了张,遂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提醒道:“这二人既是人证,却不知他们能证明些什么?”
三皇子忙将手敲了敲额头,苦笑道:“这一说起话来,便忘了正事了。”语罢他便转向了秦彦柏,面含温笑:“秦三郎,你且将你的证词说来。”
秦彦柏抬起头来,坦坦荡荡地四顾而视,复又垂首伏地:“草民形容不整,失礼于陛下并诸位殿下,草民万死。”
不得不说,在这大殿之上,这位秦家庶子的表现,委实称得上镇定如恒了。
众人此时皆是微带讶然地看了过来,中元帝更是一脸兴味,将手挥了挥:“恕尔无罪。”
“谢天子。”秦彦柏似是情绪很激动,语声微有些发颤:“草民一朝得见天颜,心绪难免起伏。天子神威,果非草民等凡人经受得住的。能够伏于天子脚下,草民实是三生有幸,便是现下立时死了,亦死而无憾。”
这马屁委实拍得不大高明,然却胜在他语出真诚,听不出半点阿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