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站起来吗?”冬生将寻人司南揣进了兜里,朝钱姚伸出了手。
钱姚借着他的手,艰难的站了起来,摇晃了好几下,才勉强站稳。原本就有点过于老成的脸,不仅沾满了泥水和血痕,还龇牙咧嘴的扭曲着,廉价的衬衣、黑布长裤在打斗中烂得不成样了,黑不溜秋的旧布鞋一只勉强挂在脚上,一只已经不知所踪,怎一个惨字了得。
听冬生说的是普通话,钱姚心里的疑惑倒是打消了一些——作为玄门九大家族钱家和姚家共同的后人,同时又是一条土生土长的地头蛇,钱姚对省城这边‘行情’不说知道得一清二楚,哪些人有本事,哪些人只是嘴把式,他心里门儿清。
钱姚深得钱、姚两家真传,天生就长了一双阴阳眼,自问就算比不上老一辈的,在年轻一辈中也算有点名声。
可面前这个未及弱冠年轻人,他不仅完全不认识,还完全看不出深浅,若不是在此时此地见着,估计他会直接将对方当成普通人。可现在,越看此人,他心里就越有一种心惊肉跳的错觉。要不是刚刚在这人身上感受到了丁点属于活人的温度,他几乎要怀疑站在他对面是个比女鬼还要凶残的家伙。
这人怕是大有来头!
“兄弟,谢了啊,我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