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曳到岸边,杏儿脸色发青,上身裸着,肚子鼓着像怀了三个月身孕。
随后赶到的几名村妇拿起男人们短褂替这“不知羞”的杏儿盖上。闯王轻压杏儿的肚子,杏儿喷出几大口水,忧郁睁开了眼,目光仅少了丝傻气,浑身簌簌发抖。
水性极好的陈厚生拖着猫儿的一只胳膊,也把他顶到了岸上。猫儿口鼻内充满泡沫、泥沙,肚子鼓着像怀了六个月身孕大得吓人。把他翻过身来,肚子压上一根弓着的树根,想着让他把水吐出来,捣鼓了一拄香,也不见他还魂过来。
“用水牛试试!”
有村民不知道什么时候牵着一头大水牛来了。几人合力把猫儿翻上牛背,用牛背顶着他的肚子,那牛踌躇了会,慢慢度开了步子。
“还有救!”有村民说道:“如牛动步,有救。牛不动,人无救。”
果然,牛走了十几步“哇!”的一声,猫儿狂喷出一脸盆的浊水,发出咳嗽声来……
“我爹呢?”猫儿稍一清醒开口问道。
大伙的心一紧,赶快又回到塘边。
“我哥没上来!”
“我叔没上来!”
“有山,有田也淹进去了。”
池塘边哭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