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纱布,重新给王爷上药。
全程,杜微微都盯着大夫的动作,默默记下。
天依旧单膝跪着,头深深地埋着,心底是万分的自责。
几番治疗,大夫也已是大汗淋漓,但好在,贺潇的伤口已是止住了血,重新给王爷上了新的绷带,事情才算差不多结束。
大夫擦了擦头上的汗,极为恭敬地向着王妃作了一礼:“王妃,王爷这伤是因今日太多颠簸所复发,发烧也是因此伴生,老夫这就开几服药,每两个时辰服用一次,每一个时辰擦一次身,到明日午时,便能好转。”
心下松了一口气,杜微微笑的依旧温婉,将大夫送出了卧房,吩咐紫蔻跟着大夫去取药。
再入房内时,天依旧跪着,动都未动。
“出去吧。”眼睛轻轻扫过天,杜微微又重新在床边坐下,换了新的帕子替贺潇擦拭着额头。
“王妃……”天想说些什么,却是一句话都未能说出来。
杜微微心里也是平静了下来,天作为贺潇身边的第一侍卫,自然事事都为了主子着想,也定是事事都听从贺潇的,今日之事,并不能怪他。
“即便你再这么跪下去,贺潇也不会立时好起来。倒不如,现在出去将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