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才有些吃力地撑着桌子站起了身,扭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并看不分清的里间,干涸的嘴唇勾起一个无奈的笑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才格外缓慢地向着外头走去。
每一步,都格外艰难,每一步,都重重地落在了杜云石的心头上。
为何,自己和黛儿,竟到了这般的地步……
“夫人,相爷已是走了。”始终站在纱帘处的蓝鸢见着杜云石离开的身形,又再一次出去确认了一遍,这才回身,向着木黛回禀。
木黛坐在铜镜前,视线看着镜中那并不分清的自己,放在点妆台上袖中手渐渐地用力攥紧,心头上,是浓郁化不开的却又道不明的情绪。
蓝鸢不多言,走到了木黛身旁三步远的地方站好,视线微微垂下不多乱看。
一刻钟的时间,木黛的视线才慢慢有了松动,轻轻瞥过看向了乖巧站着的蓝鸢,声音轻柔了不少:“你倒是聪明。”
一句话入耳,蓝鸢自是知晓木黛的意思,说得便是自己自作主张出声说那衣裙准备好的事。
沉吟了片刻,蓝鸢的声音明显满含着恭敬:“蓝鸢无意冒犯夫人和相爷。”
“冒犯谈不上。”木黛起身转过,伸手去拿那挂在了木架上便是蓝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