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称作一声兄弟的人看着便是格外憨厚,脚步上前,看了一眼那磅秤,声音分外洪亮道:“七两七!”
霎时,人群中宛若又一次炸开了一般,四下低低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那个老妇的身子一下子抖得厉害,低着头,手死死地搅着衣角,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
“大娘,您也该是看到了,您送来的粮食只有七两七。照说,我们铺里的小厮给你算八两,已是足足的了。”话说着,阳春的步子又一次往队伍中走去了两三步,声音也是清晰地传到了人群中。
“原本,我家铺子一两收一斤的粮食,已是高价了,可您却还想着用那八两都不到的粮食来换十两银子。您说,是我们对您不敬,还是您为难了我们?”此话一落,阳春的步子却是瞬时又往里头走了两三步,再停下时,已是站在了先前那个帮妇人说话的壮年面前。
停顿了片刻,阳春歪着头看向了那男子,声音并未有任何故意的压低,径直问出了口:“你们郝府一般多少钱收粮?”
“我们郝府,收一两粮是一百文铜……”那男子看着阳春靠自己越来越近,只觉得心头慌慌然,听到他的问话,脑海中未加思索,便一下子脱口而出了话语。
那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