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潇杀死的那日,便是易若求情,保住了自己。
抿了抿唇,水沐清这次很是乖巧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有人说,死亡是世间最为可怖的事情。可说的那些人并不知晓,死后的世界,究竟是地狱,还是仙境。
也许,人们害怕的,并非是死亡本身,而是死亡后那一无所知的世界。
富人不知穷之苦,纸醉金迷笙笙歌。
承欢殿上,灯火辉煌,声色犬马。
宫中几近所有有些身份地位的人皆是坐在了这承欢殿上。
即便今年为寒年,即便宜嫔死了,即便,太子死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皇室中人,永远都是这样的脾性,至死,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水沐清站在承欢殿外的一处长廊转角处,身形隐匿在一片暗色的树荫下,眸光寡淡不已,静静地看着承欢殿的方向,没有动作,也没有开口。
晚宴开席已是有了两刻钟的功夫,而她站在这处阴暗的雪地中,也是有了一刻钟的时间。
然而,纵使她迟了这般之久,却是没有任何一个宫女或是太监去她的三水殿催促。
心头一片平静,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