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屋子外,静谧得连呼吸声都听得清楚。
薛凌笙靠在墙壁手心星火微亮,他缓缓抬眸,望向了那个本想离开却又顿住步伐的男人,心底不由讥笑了一声,半响,才懒声道:“好歹我们几百年前做过君臣,起初我是君,你是臣,后来你是君,我将整个宫殿随着我一烧而尽,怎么说我们也该叙叙旧?”
听罢,沈夜冥异眸不紧不慢地扫过他,漠然动了动薄唇,“你不再是夜御,我也不再是宁王,有什么可叙旧?”
“前世我们为了争权势,这一世又是为什么会再碰到一起?”说着,薛凌笙灭掉了烟头,抬起紫眸,瞥了一眼屋子里的身影。
为了,同一个女人。
沈夜冥自然听得懂他的潜意思,胸口的郁结又挠得他难忍,他是在自己面前炫耀她喜欢的是他?于是,他沉冷地说,“你以为我有兴趣跟你争一个女人?”
听罢,薛凌笙似乎意味深长地笑了下,手里扔出了一个替身咒,“没兴趣,你会替她挨那九十根蚀骨钉?”
他面无心绪地瞥了一眼地上的替身咒,仿佛不能再反驳什么,但也一个字没承认。
他还没心胸旷阔承认,替别的男人的女人挨蚀骨钉,这是对他自尊最大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