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无奈地按了按眉心,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豆豆走到父亲身后,把那块扎眼的围裙解了下来。
父女俩在一起用饭免不了聊上几句,可元徵怕在惹二闺女伤心,愣是没敢提及顾朝说的那些混账话。
豆豆其实也不想提,但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提它就不存在。
她给元徵涮了一片羊肉送到碗里,微微笑道:“爹爹不用担心我,只要那些话不是出自您和祖母口中,我便什么都不在乎。”
元徵仔细观察了她的神情,并不像是在故意宽慰自己。
他十分欣慰道:“虽然你是个大气懂事的孩子,但你母亲的话太过伤人,为父一直担心你承受不了,现在看你好好儿的,总算放心了。”
豆豆翘了翘小嘴道:“人家才没有好好儿的,爹爹得补偿我。”
元徵眉头一挑笑道:“说吧,不管是看上为父书房里的什么摆设,还是前朝孤本名人字画,就算是山君先生的画作,为父也毫不吝惜。”
豆豆听他提起山君先生,不由得又想起青州府忘归楼里的云山烟雨图。
那酒楼本就是师傅专门为自己开的,画作自然也归了自己,才不在乎爹爹书房里那些山君先生后来为了迎合旁人所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