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伺候少爷这么多年,早已熟知他的各种习惯,重九也不多问,闷着头开始研墨。
墨很快就研好了,浓淡恰到好处,却没能派上用场。
傅韶昀几年来难得的诗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因无二,他那位养尊处优的母亲竟然冒着雪过天晴的寒冷亲临这座简陋的田庄。
他完全猜不出母亲的来意。
因为傅贺两家所有的人,尤其是祖母和父母亲,对来年的春闱都比他这个应考的人更加看重。
他之前就和他们讲好条件,如果没有什么太过重大的事情就不要前来打扰他读书。
长辈们虽然觉得田庄条件不够好,但也没有任何人敢提出任何异议。
百善孝为先,然而同傅家的前程相比,孝道似乎也只能让步。
这就像是个最大的玩笑,却又真实地存在于望子成龙的每一户人家。
祖母身体康健,父亲在工部也算混得不错,家里能有什么重大的事情?
他披上一件貂皮大氅,也不要重九跟随,自己一个人稳步来到了主屋。
贺心柔就站在主屋门口,远远见眉目清朗的儿子朝自己走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