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亮没什么异议,退了下去。
宋彦昭负手站在廊下,明灭不定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神情有些昏沉不定。
半晌,他冷笑一声,“堂堂一个西南军副指挥使,为了黄家一句话,竟然不惜深更半夜的出来搜寻,如此行径,实在令人不齿。”
穆瑾看着明显动怒的少年,默然片刻,叹息一句,“权力向来是滋生欲望的摇篮,人皆有欲,所以向权靠齐,乃是欲望驱使。”
宋彦昭转头看向她,乌眸湛湛,“你这句话倒是有意思,说得也挺有道理。”
穆瑾莞尔。
宋彦昭忽然响起她胳膊上的伤势,脸色一变,上前拉起了她的胳膊,就去掀她的衣袖。
穆瑾笑眯眯的解开绑在手臂上的白布,露出欺霜赛雪的玉臂来,晃了晃手上的白布,“上面是冬青的血。”
冬青出血过多,屋子里的血腥味太过浓重,遮都遮不住,所以她只能以浓重的墨香和海棠花香来混淆来人的嗅觉。
为了以防万一,她用沾染了冬青血迹的白布绑在了手臂上,万一若是隐瞒不过,就以她受伤为理由遮掩过去。
宋彦昭看着她笑盈盈的杏眸,勾了勾唇角,不由伸出手来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