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将头埋在衣衫之中,竟像是鸵鸟一般,一瞬间,黎夏竟是觉得那少年的身躯无比娇小,甚至是……有些可爱。
像是一个小小的女孩子。
黎夏轻轻摇了摇头,心中将这个有些可笑的想法压了下去。
他上前一步,轻声唤道:“郎君,那孙大夫求见。”
荆长宁将脸容从青衫之间抬了起来,随着这一动作,她身下青竹编的躺椅微微晃了晃。
黎夏一个恍惚间似乎见着自家的郎君嘟起了嘴,不觉心中一个轻晃。
荆长宁很快整好容色,一脸不耐地挥手,说道:“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见不见就是不见!”
说话间,她鼓起了嘴,露出一个十六岁少年应有的无赖模样。
黎夏轻叹,忽然觉得自家郎君还是个孩子,他恭敬说道:“那孙大夫已是第三次来求见了,再推的话唯恐彼此伤了和气。”
话语恳切,完全是站在荆长宁的角度上再思考。
荆长宁瞥了一眼黎夏,便想到在贩卖奴隶的西市之中眼前的少年一脸不屈地扬头,任竹鞭道道抽打在他的身上,硬是一声不哼。荆长宁不觉心中触动,便施银钱赎下了他,本想许他自由让他离开,却未想这少年却执意以她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