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刺出的那一瞬,南宫落月微颤的右手稳定下来,手腕竖直,微微下沉,然后用力向前一送。
有风轻过,夜色微凉。
荆长宁望着当胸一道长剑,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若新月一般的弧度。
她没有任何动作,只安静立在原地。
目送着剑锋刺入自己的身体,目光没有丝毫波澜。
南宫落月刺出那一剑之后,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浑身的力气,颓然跌坐在地面之上,眸微低,便是一滩在夜色间呈现深深红色的血液。
血液向前延伸,仿佛在挣扎着,挣扎得那么痛苦,又那么认真。
荆长宁越过颓然的南宫落月,迈步向前走去。
一步一顿,一步一思。
她的胸口插着那把长剑,长剑贯胸口而过,她前行的步伐微晃,却不可逆转,坚忍不移。
血,顺着前胸后襟被长剑贯穿的伤口流淌而出,染在深灰的衣衫之上并不如何明朗。
直到滴落在地面之上,呈一滩又一滩暗暗的红色。
她每踏出一步,便是一汪脚印大小的血色。
她的唇角溢出血迹,眸色微微惘然,却不似以往那种深沉,反倒是在惘然中有了那么一丝微微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