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墨至此,荆长宁咳嗽了些许,只觉胸中泛闷,垂眸看去,已经愈合的伤口挣开了些许。
毕竟无论多小心,总归手腕的动作终究会拉扯到胸口。
“罢了。”她自语道,目光落在养兵之法四个字上,神思有些飘渺。“就先写这么多吧。”
她伸手将宣纸卷了卷,压在一侧的书卷之下,复将全身的重心落回躺椅之上,阖起眼睑,似是困极嗜睡。
只是心间却难以遏制地荡漾。
她写不下去,一则是有些累了,二则是想到了一些过往。
她的过往,皆是尘封在心间,一个不经意间,便随着呼吸疼痛起来。
养兵之法,在于隐……
……
神思飘渺。
在她的记忆深处,除了父王母后哥哥以及落月乐月之外,还有一个男孩子。
她只知道他叫乐乐。
他是从墙上的狗洞里偷偷溜进她的芊景苑的。
他说他的爹爹是一个将军,他长大了也要做一个将军,守卫楚国。
她从来没出过宫,她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眼前的男孩子很有趣。
那天。
两个孩子躺在绿绒绒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