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大哥可敢了?”他问道,“离了岁新,赴那与文国交界的边城,大哥想必再也吃不到这般人模人样的食物了。”
易修转眸,咬牙切齿道:“拿来,有何不敢!”
易禾面容浮现笑意。
“大哥果然胆大包天,正如买凶杀人,破坏祭祀,勾结他国。”
他将凉菜向前推了推。
“可是我说了,我只是带些吃的来看大哥。”他眨了眨眼睛,叹声说道,“并未说要和大哥一起吃。你敢与不敢,与我何干。”
他的话音极是温暖,像是牢狱间的一缕阳光,只是正如他那周身的灰衫,即便是阳光,那也是灰暗的。
说罢,他一边好奇玩味地打量着易修,一边闲适地喝酒吃菜。
正如他所说,带些吃的,来看大哥。
就像市井小儿,带把炒黄豆,去看木偶戏。
此看与彼看,正如探看与看戏,两种意思一点也不相同。
易修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
易禾离开未过多久,易修窝在牢狱的干草间,屈辱,愤恨一瞬齐齐涌上心头。
他握拳重重砸在牢狱的墙壁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