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萧索扑面而来。
荆长宁掖好棉被,却觉心头隐约乱了起来。
宫女,墨凉,乐月,黎夏。
良心,死生,过往,孤寂。
她好像从来未曾问过,黎夏他究竟是什么人,她不过是在丹国的市集之上偶然间赎下了他,他又有怎样的过去?她似乎从来不曾知晓。
隐约的,像是有一道距离铺就在他们面前。
这个世道,总有太多难以付诸言行的苦楚。
无声无息,屋外渐渐浮起一道白色,不知何时,天已亮起。
今天,便是冬至了吧。
正像映衬了荆长宁心中所思,屋檐间寥落飘下几片白雪。
是初雪呢。
文天子十七年的第一场雪。
“荆先生,可醒了吗?”
屋外传来易禾的声音。
“醒了。”荆长宁起身穿衣,对镜整理仪容,只见铜镜间的少年眉眼璨然,神色极是坚定。
不论前方有多少飘摇。
她守着一颗心,总能走到她要去的地方。
……
未及会盟之所,便听见编钟沉闷而厚重的敲击声。
荆长宁随在易禾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