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径,荆长宁觉得墨凉好似没那般让人厌恶,此际,只见他烂醉如泥,不由心头有些软了下来。
是有什么说不出的苦吗?
正如那日若想,是个身不由己的可怜人。
“你喝这么多酒做什么?”荆长宁问道。
墨凉垂着头,将脸容埋到一袭墨衫之中。
“喝酒,当然是因为心里烦闷。”他低声说道。
那垂着头的样子很是落寞。
荆长宁面色缓和了些,许是见过几次他在人前冷淡如冰雪的举止行径,这样酒醉之后的反差让她心里丝丝缕缕地泛出温度。
在哥哥的墓前,她平日坚韧的心竟是有些软弱了下来,紧绷了多年的苦涩一瞬袭来。
“我的心里也烦闷。”她低声说道,目光落在楚长安的墓碑之上,眸底泛出酸楚。
两个本该彼此警惕的人,却在一座墓碑前,交换着掌心的一壶浊酒,彼此紧阖的心扉小心地敞开了些。
墨凉的眸底似被酒醉的迷离染了些温润的颜色。
荆长宁的目光落在墓碑之上,内心的坚强也落了些柔软的孤独。
恍惚间,遮住星子的云被风撩开,露出大片大片的星光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