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国公主的丹雪,却走不出自惭形愧的思路。
凭什么?为什么?
起来啊!争啊!
哭有什么用!
命运不公就去争啊!去打!去抢!谁欺负你就打他!握紧拳头冲着他的脸揍!
大不了就是死啊!
死了又怎么样!
窝囊地活着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死!
荆长宁步伐很快,沿着小妍说的方向,朝着九雨峰深处跑去。
冬日,枯败落叶在泥壤中愈渐腐烂,脚踩上去发出咯吱碎裂的响声。
荆长宁一直走着,似乎走了很久。
直到天色渐暗了下来。
她忽的止住了步伐。
脑海中烦乱的思绪散了些。
早该到十里了,为何连半点水声都未曾听见
愚生将竹篾理好,整齐得摆在院子里。
“长宁!”他冲院子里喊了声,“今天编的竹篓都坏了,我得再编几个,赶明天的早市卖掉,今晚的饭你来烧可行?”话音出口,愚生笑了笑,“对了,还未问你,你会不会烧饭呢。”
院子里没有人回答。
愚生理着竹篾的手顿了顿,眉轻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