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此际的这双眼眸落在萧嵘眼中,透过眸底的颜色而落入心间,没有陌生,没有恐惧,亦没有患得患失。
他只是觉得有些……
心痛。
是的,心痛。
眸滩深处有些泛酸。
萧嵘向前迈了一步,伸手将荆长宁揽入怀中。
重重地,将怀里的女孩子抱紧。
“哪有啊。”他笑着说道,“若不牺牲一城的百姓,毁的便是整个王朝,其间轻重一目了然,你做得是对的,若是我处在那个位置,也会这么选择,哪里有什么可怕不可怕的?”
怀抱,很温暖,就像所有的阳光聚在一起,将冰冷的颜色驱散,只余沉淀的安静。
心渐渐静了下来,像是迷途的旅人归了港湾。
荆长宁的身体在萧嵘的怀抱里软了下来,所有绷紧的深思松懈,若春水般柔软了下来。
“我都知道的。”萧嵘靠近在荆长宁的耳畔轻声呢喃,“你背负了很多很多,你让自己的心冰冷了下来,习惯了用最冰冷的算计去看世事变幻。这不怪你的,真的,你一直,都是很好很好的,你是最勇敢的,所以,不要逼自己好吗?只要你认为是该做的,无论对错,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