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长宁并未有真正的错处。
三日,受尽刁难,甘愿为囚,反倒是让军中人心不知不觉地向他倾斜了过去。
一个柔弱少年郎,他有才,难道便是他的错吗?更何况,如今他来了丹国,他的才完全可以为丹国所用。
这样一来,他又有何错呢?
人心一旦倾斜,便如长河入海,再难逆转。
她看似什么都没有做,却在不经意间埋下了这般的引导。
好深的思量!
不愧是圣谷弟子!
荆长宁不知晓蒋建心间的震动,她只是和萧嵘并肩向前走着。
的确,她自请为囚是有些这方面的思量,人心罢了,她既然决定了来丹国,她就会将丹国的人心一点一点地握于掌心。她能做到的。
萧嵘只觉荆长宁的掌心骤然收紧,他安慰似地回手握了握。
“有我呢,不怕。”他说道。
荆长宁翻了翻眼睛。
“谁怕啦?”她撇嘴说道。
萧嵘讪笑着不说话。
……
在宫城的大道上,禁卫夹道,一路延伸至朝殿的中央。
汉白玉的石阶一层一层延伸到最高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