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荆长宁点头,“算你一个。”
一日的时间很快。
埋在风里的黄土,迎着马蹄声,溅起干燥的触感。
一道饱经沧桑的城墙,伫立于黄土之上。
四十万大军,披坚执锐,放眼望去,一片铠甲成皑皑之势,从远处的地平线上,若流水般一层一层地推近。
关渡城头。
何桅的呼吸沉重起来,手攀附在剑柄之上,渐渐收紧。
云国的大将军是萧嵘,而萧嵘虽然并不是常年在军中,但他治军极严,八年前初至云**队之中,用了一年时间,便将整个云国的军队一番大改,政令通行,风貌大改。
“丹军为何如此畏惧云军?”
何桅耳边传来荆长宁的问句。
荆长宁疑惑地望着守城的将士,云军未及,人心已退。
不仅仅是人数上的劣势,更像是一种积威。
积威者,日久畏惧而生出的情不自禁的退却之意。
“因为六年前,丹军在云军面前,狠狠地输过一次。”何桅目光有些悲怆颜色。
六年前,萧嵘挥兵南下,挡者辟易。
“那一次,云国的军队就像疯了一般,或者说,